未聞花名未聞花名女孩們在這兒種下花的時候,是希望永遠在一起的。所以即使分開,我還是要告訴你,你還未曾知道它的名字……天上的白云變幻著不同的模樣,厚厚的,藍色的天被襯得猶如一幅完美的云景圖。我猛地打了個哈欠,嘴里叼著的狗尾草掉下來?!罢媸且粋€好天氣??!”我感嘆到,偏著腦袋看向一旁的喻言,希望她能說點什么?!班拧彼^也不抬地看著書,好像手中的《三國演義》更有趣似的。
我不甘心地湊過去:“小言子?別看書了啊,大周末的!”喻言將書移開那么一點,一雙明亮的眼睛里透露著鄙視。我立刻炸毛似的跳起來:“你那什么眼神?。柯闊┬行泻?,周末出來玩一下,總是不理人!”“好吧!”語言端坐在草地上,學著我的樣子,順手扯了一支狗尾巴草叼起來,“您老要說什么?”“小言子啊?!蔽叶自谝粔K石頭上,“你看那個女的,一身衣服紅配綠,好難看哦,真是沒品位呢!”喻言難得合作地看過去,仔細端詳一會兒,一本正經(jīng)地說:“是沒有您黑白配來得沒品!”我興奮的臉立即黑下來。
喻言開始大笑起來,我作勢要撲過去,她一閃身倒在草地上,一下子滾很遠,我去抓她衣服,被她憑著靈活度給躲開了,沒等我氣惱地再次去抓她,她就發(fā)出慘絕人寰的尖叫?!霸趺戳??”我嚇得連滾帶爬地去看這小祖宗,她跌坐在草地上,艱難地吐出幾個字:“我……我好像……坐在什么東西上了!”我拉她起來,只見一株可憐得沒有葉子的光桿植物枝條被喻言壓斷了,原本就是孤零零地長在草地上,此時又折了,顯得凄涼得不行!“你害的。”“你壓的?!蔽覀兺瑫r說道。
沒辦法,同情心泛濫的我們小心地將它撬起來,移栽到一處泥土較好的山坡上?!翱禳c挖土?。 庇餮耘踔遣恢闹参餂_我喊。“我已經(jīng)很快了,站著說話不腰疼!”雖抱怨著,我們還是把它栽好了,又澆上水。我們趴在這植物旁,四肢小腳無聊地擺弄著,不知道接下來做什么。“小言子啊,我們結拜吧!”想著捉弄喻言的我沖這個古文愛好者笑嘻嘻地說。而喻言也不愧愛好古文,竟然出乎意料地扭扭捏捏地說:“可以呀,不過,許個愿就行了!”我爬起來,想了想,說:“你許吧?!薄澳?,我們要永遠一起……玩!”最后的那個字,是喻言紅著臉加上的,說完之后,她的臉更紅了。
我輕笑。第一次與喻言相遇的時候,她是個標準書呆子,一副嚴肅樣讓我忍不住去逗弄,后來才發(fā)現(xiàn),她做事極有條理,也并不內(nèi)向?!靶?,我也這么想!”我順著她的話說,拉著她就走,其實也是為了掩飾我的不好意思。“我們還不知道它是什么植物……”“總會知道的!”那一句“總會知道的”沒有應驗,因為直到我們小學畢業(yè)、分開,它也沒有開過花。我們不會永遠在一起,沒有什么能永恒,就連這個世界也不能,但是,我們的快樂存在過,至少它能成為我們的永恒??墒?,小言子,我們還未曾知道那朵花的名字,就像我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一樣……